传承民族之魂 创造时代之美
——赵勇同志在中国青年服装时尚论坛上的讲话
(2004年10月18日)


  今天,我们在美丽的服装之都宁波隆重举办中国青年服装时尚论坛,意义深远。宁波是我国的历史文化名城和较早的港口开放城市,是“红帮”服饰文化的策源地,又是我国目前最为发达的服装产业基地之一。在这里举办服装时尚论坛,有助于我们沿着历史的中轴线,纵览时尚和服饰发展的轨迹,见证青春的风采与创造,推动现代青年服饰与时尚发展。首先,我代表共青团中央和全国青联向给予本次活动大力支持的浙江省委、省政府和宁波市委、市政府表示衷心的感谢!向出席今天论坛的嘉宾和青年朋友们表示诚挚的问候!

  从人类诞生的那一天起,追求美作为人的天性延续至今。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社会群体在追求美的过程中所形成的喜爱偏好,通常就会形成不同的社会时尚。青年与时尚有着不解之缘。下面,我想就时尚与青年、时尚文化与青年文化、服饰文化与时尚文化等方面谈几点想法,与大家交流探讨。

  一、青年是时尚敏感的追随者和活跃的创造者

  1.时尚影响青年。时尚体现了人们对真善美事物的不懈追求。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时尚是社会生活中普遍流行的审美情趣、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往往是社会生活中生动、活泼、富有创造性的事物,反映人们对完美境界和美好生活的追求。时尚从一个侧面折射出人们思想、情感、生活发展的水平和状况,成为整个人类文明演进中异彩纷呈的重要方面,预示着社会未来发展的某种趋势。

  时尚构成了青少年成长发展的重要社会环境。时尚的流行对社会生活的影响很大,从人们的思想观念到生活方式的变更,从人们言谈举止到争先恐后的行动,从吃穿用行到学习工作娱乐等等,无不渗透着时尚的影响。特别是现代社会,信息传媒高度发达,市场经济深入发展,时尚的产品、时尚的广告、时尚的歌曲、时尚的饮食、时尚的服饰、时尚的语言等等大量涌现。时尚已经构成了青少年成长发展很重要的社会因素和社会环境。

  时尚影响青少年的审美情趣、价值取向和生活娱乐方式。时尚一旦形成,就会对社会成员产生强烈的吸引力。青少年对时尚的吸引力更是无法抗拒,是受时尚影响最深、最大的群体。这是全世界青少年所共有的现象。时尚刺激了青年的文化消费欲求,主导了青年的审美情趣。在青年中普遍流行的时尚实际上是体现了青年的一种认同方式和表达方式。在当前这样一个信息全球化的时代,时尚特别是青年时尚呈现全球同步性的趋势。时尚已经融入到青年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逐渐成为青年普遍的交往娱乐方式和生活生存方式。

  2.青年引领时尚。青年对时尚有着天然的敏感性,是时尚的追随者。时尚求新求美求异的特点,与青年追求新鲜事物、渴望发展个性、展示青春自我的内在需要相一致。追求时尚成为青年真实情感的自然流露。这使得新的时尚一般总是最先在青年中发端、扩展和兴盛,然后对整个社会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生活产生深刻影响。这是时尚传播发展的一般规律。越是新奇、越是美丽、越是个性化的时尚,就越能得到青年的认同。青年与时尚的密切度远远超过其他社会群体。正是朝气蓬勃的广大青年对时尚的热情参与,推动了时尚的发展,给社会带来了巨大的活力。

  青年对时尚有着强烈的需求,是时尚发展的推动者。时尚发展很重要的一个动力,来自于青年的文化需求和消费。现代社会,文化传媒和文化产业迅猛发展,文化、信息消费低龄化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青年文化形成了巨大的市场。青年对文化的强烈需求和巨大消费,是刺激时尚发展的重要动力,以至于诸多文化产品的设计、文化市场的开发、文化产业的发展都要紧紧围绕青年群体的需求变化来紧跟时尚潮流。可以说,青年是整个社会消费的领先群体,总是新产品的大胆实验者、新款式的最先接纳者、新消费方式的积极推进者。青年也越来越被认为是最时尚的群体,被看作是时尚的代言人。

  青年当中蕴藏着巨大的创造活力,是时尚发展的引领者。青年创造时尚,青年制造流行,青年引领潮流。在创造时尚方面,青年有着独特的天赋。风靡一时的流行音乐,由青年传唱成为社会的经典;青年中盛行个性、自由、宽容、创新的理念,逐渐成为社会各群体的共同追求;服饰、发型、装饰、广告、休闲、网络、影视、手机等,无不体现着青年的视角、追求和喜好。纵观近年来世界时尚发展的脉络,全球出现的几次影响较大的生活方式的变革和消费流行,都与当代青年这一主体性参与和作用息息相关。比如,20世纪80年代欧美国家兴起的雅皮士时尚,90年代出现的回归自然、节俭环保的生活时尚,其倡导者和践行者都是高学历、高收入的白领青年。“泡吧”、听音乐会、开“派对”、做健身运动、做美容、周末度假、自助旅游等等,均成为当代青少年追求的休闲生活方式。可以说,站在时代浪尖的青年,总是以自己独特的品位和视角,做生活时尚的首创者和倡导者,扮演着社会时尚引领者的独特角色。

  二、时尚文化是青年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

  时尚推动人类文明的发展,构成了社会文化生活中一道靓丽的风景,形成了独特的时尚文化。从时尚与青年的关系上看,时尚文化也构成了青年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加强青年文化建设必须研究和把握青年时尚。如果对青年时尚视而不见,就不能很好地了解青年,更不能很好地引导青年,也不能很好地推动青年文化的发展。

  1.时尚文化是青年传承优秀民族文化的重要载体。任何时尚都有传统的背影,任何创新都有文化的依托。实践证明,任何国家和地区的文化发展,都离不开文化的传承。文化传统的流传、承继与扬弃,总是在其自身内在规律和外部环境的支配影响下获得新的原动力与生命力的。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为创造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时尚文化提供了取之不尽的宝贵源泉。以时尚文化作为切入点,动员广大青年“用现代意识去激活古老的文化元素”,为博大精深的民族文化注入新鲜的时尚内容和形式,形成“古韵今风合鸣”的文化氛围,架起传统与现代的桥梁,以此激励和引导青年传承民族文化的优秀成果,吸收人类文明创造,弘扬民族精神,推动文化创新,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2.时尚文化是拓宽青年文化视野的宽阔平台。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中华文明源远流长,很重要的一个传统就是能在立足自己民族文化的基地上,广收博纳不同文化的有益营养,以滋润培植民族文化之林不断成长壮大。从本质上讲,我们发展的先进文化,是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文化归属的民族性和文化联系的世界性的有机统一,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要特征。时尚文化充分体现了兼容并蓄的特点,反映了文化多样性特征,尊重和吸纳了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人们在不同历史时期所创造的优秀文化成分。青年文化建设要从时尚文化中受到启迪,树立内外合一、兼容并收的胸怀和气魄,既要从民族文化中汲取营养,同时又要借鉴世界其他民族的文明成果,形成富有活力和感召力的青年文化形态。

  3.时尚文化是激发青年创新能力的重要方式。创造力是民族文化生命力乃至民族生命力的基础。在经济全球化时代,大力培育青年人开放性、创新性的文化心态,培养和激发民族创造力,是十分重要的。与世界优秀民族的青年相比,中国青年的创新能力和创新素质还需要大力提高,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要营造鼓励创新、宽容失败的文化氛围。当我们给予胜利者以鲜花和掌声的同时,也要给予失败者更多的关注和支持。要快乐着创新的快乐,痛苦着创新的痛苦。营造这样的文化氛围,就要鼓励广大青年不断创新,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总是选择创新,通过创新来实现自己的成功,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时尚文化的快速演进,营造了创新求变的氛围,有利于培育青年的创新意识,激发青年不断进取的创造能力。特别是通过创新表达方式,用青年喜闻乐见的形式和语言,真正激活了青年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形成了强烈的参与热情和动力,达到了吸引、凝聚、引导青年,推动社会发展的目的。

  4.时尚文化是培育青年审美理念的有效手段。时尚文化是人不同于任何动物的思维意识的产物,总是表达着人与社会的关系,蕴藏着人在现实社会生活和历史文化的交融中寻求自我完善的意识。不同民族传统与风俗,不同信仰与人生阅历,不同性别与年龄,不同职业与生活水平,亲情、友情、爱情等等因素决定着人的时尚审美情趣。建设富有活力、健康向上的时尚文化,对培育青年的审美理念、提升审美水平效果显著。

  5.时尚文化是教育引导青年的崭新途径。文化的核心是价值观。人类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左右人们行为选择和行为方式的核心因素主要是价值观。文化对人的价值观塑造是最具根本性的。通过文化的培育来塑造青年一代共同的理想追求和价值观念,对于民族、国家的发展来说至关重要。就青年成长发展而言,人格、品格、道德修养、创新能力、科学知识、理性精神等等都是他们全面发展的重要内容,缺一不可。总结这些年来的共青团和青年工作的经验,我们在实践育人的基础上明确提出了文化育人的理念,使实践育人和文化育人成为青年全面发展的两个轮子、两个驱动器。在日益开放的信息社会里,青年的成长发展对文化的需求更为强烈。我们说现在的青年是“网络的一代”、“读碟的一代”、“影视的一代”、“拇指一族”等等,实际上都是讲文化对他们的影响。与青年的需求相比,现在的文化产品和服务还远远满足不了青年,有很多青年还处在文化饥饿状态。而张扬时尚文化,通过时尚文化引导青年,满足青年的文化需求,发挥青年在创造引领社会文化中的积极作用,正是贯彻文化育人理念的一个重要尝试。

  6.时尚文化是“文化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伴随着信息时代和知识经济的到来,新的文化产业群作为国民经济新的增长点迅速崛起,在质和量上都大大超过以往任何时代,已经成为世界许多国家的重要支柱产业,在整个经济总量中占据相当的比重。在过去20年中,文化商品的国际贸易额呈几何级数增长。英国文化产业的年产值近600亿英镑;美国的文化产业更加发达,产值占GDP约五分之一,其音像制品出口超过航空航天业,成为全美第一大出口贸易产品,占据了40%以上国际音像市场份额。有不少专家学者认为,今后霸权主义更主要依靠文化进行输出和渗透。相比而言,我国目前文化产业仅占GDP的2.2%。在文化产业和文化商品中,服饰、音乐、影视等时尚文化占有相当大的比重。发展壮大时尚文化产业,有利于推动整个社会的文化生产力发展,提高人们的文化生活质量,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提高整个民族、国家的文化竞争力。

  三、服饰文化是时尚文化的重要形式

  服饰是时尚的载体,服饰文化是时尚文化的重要形式。

  1.服饰是文化的体现。动物也有外表之美,但纯属造化;而人类的服饰,是人类所创造而特有的现象。服饰文化是一种大众文化形态,也是一种最具时尚性和流行性的文化形态。因为地理的、经济发展的差异,经过不同历史阶段的演变而形成的地域性、民族性差别,反映在服饰上,其形式和风格各异,所以服饰文化带有鲜明的民族性、地域性特点。我国五十六个民族,有着不同的服饰。从服饰的发展中折射出社会的变革、文化的运动、社会的热潮等历史进程。从某种意义上说,一部人类服饰史也是一部感性化了的人类文化发展史。

  2.服饰是生产力发展水平的标识。服饰作为人类的第二层皮肤,是必不可缺的物品。它像一面镜子一样,反映物质生产与物质生活的发展状况,时时受到生产力发展水平和最新科技成果的影响。现代科技成果在服饰中都有生动的体现。比如,纳米技术刚刚出来,就有很多科学家提出要应用到人的服饰中,制作纳米服装。从这种意义上说,服装是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的重要标识。

  3.服饰是社会礼仪制度与风俗习惯的表征。在各国历史上,对服饰都有着严格的规范,体现了国家的统治意识和不同社会阶层的风俗习惯。中国在这方面尤其突出。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形成了以汉民族为传承的中华特有的服饰传统。“三礼”(《周礼》、《礼仪》、《礼记》)记载了等级森严的服饰礼仪制度,从而形成了中国服制的一整套传统,具有独特意义的着装理念,以及名目繁多的服饰样式。

  4.服饰是人们思想意识与情感世界的写照。服饰关乎人们的仪表,是人们内在意志与情感世界的生动写照。在这方面,中国自古以来就把服饰与人的仪表和情感紧密联系在一起,推崇“文质彬彬”、“暖而求丽”、“衣冠楚楚”等等服饰观。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不同职业,对服饰的要求不一样。服饰不仅表现人的作风、气派和尊严,还要寄驻人的思想、意志、情感。时至今日,人们更是在追求服饰的时尚性和个性化。可以说,古今中外,衣如其人,概莫能外。

  5.服饰是多学科、多门类的集成。服饰不仅具有历史、思想、情感的特征,而且包含了哲学、心理学、美学、经济学、民俗学、社会学等相关学科的理念和知识,同时还凝聚诗歌、绘画、书法、篆刻、雕塑、音乐等文化样式,多角度地折射社会背景、历史传承、法律制度、人文风俗、宗教意识、价值观念、经济水平、技术制造、艺术表现、审美观念等等。可以说,服饰所展示的文化综合性就是一部百科全书。

  综上所述,我们会有这样几点清晰的认识:一是青年与时尚密不可分,二是时尚文化与青年文化密不可分,三是服饰文化与时尚文化密不可分。举办中国青年服装时尚周及今天论坛的目的,就是要探索这些密不可分的内在规律,引领青年时尚潮流,推动青年文化发展。青年、时尚和服饰还有许多规律需要我们去探索,还有许多领域需要我们去开拓,有许多工作需要我们去推进。衷心希望本次论坛能够集思想之大成,取得丰硕成果;也衷心希望社会各界特别是青年朋友们能共同努力,弘扬中华服饰文化,引领青年时尚潮流。